“要起來嗎？”在床上相互不言的躺了幾個時辰之後, 閻昊天突然睜開了眼睛，然後笑了笑，問道。

“恩。”季無寒低低地應了一聲，只是卻沒有動。

“怎麽，要我抱你起來，還是幫你換衣服？”看著季無寒的樣子，閻昊天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然後問道。

聞言，季無寒面上一紅，不過, 還是自己坐起了身來。

這才終於發現，自己在開始祭祀前分明換了陣境當中的那套衣服，而現在，身上穿的, 卻是那日進去前的白色長衫。

季無寒微微一楞，然後臉上的熱度更盛了。

“你在害羞？”看著季無寒臉上一抹微熱, 閻昊天勾起了嘴角，然後擡起了對方的下巴，問道。

到底之前，是誰, 如若無人的當著自己的面就開始換衣服，然後弄得自己念幾遍靜心訣都沒有用，最後只能出去物理降溫的？

現在居然害羞了嗎？

“不曾。”季無寒稍稍側過了臉，避開與閻昊天的對視, 然後垂眸說道。

眼中的閃爍，頗有幾分口是心非的味道。

不過，對於這一點，閻昊天很善良地沒有戳破。

“我幫你換衣服其實也沒什麽嘛，之前——”拉長了尾音，閻昊天又道：“就是在你送我回側峰的那一次，是你幫我換的衣服吧，你就當我是投桃報李好了。”

聞言，季無寒卻沒有回答。

因為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這一點，就連季無寒自己也有些糾結，明明，在昨日之前，他還能夠坦然的對著閻昊天，即便是裝的也好。可是，自從剛才閻昊天說了那些話之後，再面對對方時，季無寒總會有些不自然……

“我去幫你那衣服過來。”看著微微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季無寒，閻昊天笑了笑，開口說道。

“等等。”就在閻昊天轉身之際，卻被季無寒叫住了。

“嗯？”

“我、我先沐浴。”這話剛一說出口，季無寒就差點忍不住想將面前閻昊天的六識封閉。

明明就是一個凈體術便可完成的事，他竟然……

想到這一點，季無寒便後悔了。

只是，不管季無寒是否後悔，這話都原原本本地被閻昊天聽進去了，並且，也不打算一下略過。

畢竟……不論季無寒這話是隨口一句、還是發自內心，在閻昊天聽來，都成了一種赤果果的邀請了。

“好。”話音落下，沒有給季無寒任何解釋補充的機會，閻昊天直接就上前將人抱了起來，然後走到了一側沐浴的屋子。

明明費些靈力一個凈體術就能解決的事情，偏偏有人願意耗費更多的靈力，將空間中的水凝化成實，然後在用火屬性靈力加熱……

這樣的事，偏偏閻昊天就幹了。

將季無寒頭上的白玉簪摘下，看著墨發散落，閻昊天的眼中閃過了一抹驚艷。

只是，在緩緩褪下季無寒身上衣衫的時候，罕見的，閻昊天居然發現自己手抖了。

而一身僵硬的，又豈止是閻昊天。

其實，之前季無寒會在陣境當中陷入暈厥，不過是因為精神力和靈力消耗過大，現在，早已沒有大礙。

只是，他卻願意讓對方來為自己做這些。

即使，心中的悸動當自己莫名的難耐、也莫名的有些呼吸困難，季無寒卻依舊沒有讓閻昊天停下。

將季無寒放入水中之後，目光兩相對視，閻昊天突然心領神會一笑，然後也沒有矯情地脫下衣服，跳了進去……

……

本來，閻昊天覺得這應該是一件相當享受的事情，就算生理上暫時享受不了，至少視覺上也足夠享受了。

可是，很快，閻昊天的發現自己錯了。

哪裏是享受，他這根本就是給自己找了一個磨煉意志力的苦差事。

這種看得到、吃不到的煎熬，估計只要是個男人都會受不老吧？

閻昊天都開始有些懷疑，再這麽多待幾分鐘，他會不會直接爆體而亡了……

別問閻昊天為什麽沒有跟隨本心地直接“開動”。

雖說閻昊天當初在現代的時候混得如魚得水、優哉游哉的，可實際上，這個在大華夏活了好幾百年的老人家，內心還是很傳統、很保守的。

至少，在對待自己看中的人上，是這樣的。

所以，即便是閻昊天在心裏已經認定了季無寒將是他未來的道侶，可是出於尊重，在二人真正成親之前，閻昊天都不會對對方做出越矩的事來。

也不想在這麽個情況下、這麽草率地要了對方。

這種事情……恩，最好還是留到洞房花燭夜吧。

閻昊天在心裏確定地想著。

這樣能讓他暫時忽略自己某個出於原始的沖動。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並不知道之前自己在外進行宗門試煉的時候，季季的體內，實際上是季無寒的靈魂，所以，在閻昊天看來，季無寒對他的好、對他的毫無防備，實在是有些太過於不可思議，也讓閻昊天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來。

所以，閻昊天並不確定，季無寒對他，究竟是不是也和他一樣，還是說……像之前他在大華夏看的那些武俠電視劇裏說的，高高在上的大能都是這麽不食人間煙火的。

要真是這樣，這會讓他有一種誘拐的負罪感的。

真是，雖然很規矩地什麽都沒有做，可是這卻不妨礙閻昊天眼中的熾熱。

而在閻昊天這樣的註視之下，原本就和閻昊天差不多狀態的季無寒，只覺得自己全身都快被點著了一般。

明明，兩個人現在這樣，和當初閻昊天抱著季季洗澡的時候的狀態，並無不同。

可是，僅僅只是這麽對視著，已經讓季無寒像是身體上的力量都被抽空了一般，全身發軟了。

“咳，要我幫你嗎？”輕咳了一聲，閻昊天故作淡定地問道。

“我是說洗頭發之類的。”想了想，閻昊天又解釋了一句。

“恩，好……”沒有拒絕。

下一刻，季無寒的眸子垂落了一些，然後像是下了某種決定一般，突然，便朝著對面坐著的，顯然正在極力隱忍的閻昊天趴了過去，讓後將頭靠在了閻昊天的肩上，不讓對方看見自己現在已經滾燙一片的臉。

這個狀態。

其實就和當初閻昊天讓季季趴在自己肩上、幫其洗澡的時候，一模一樣。

很巧的是，在這個時候，閻昊天的腦海當中，之前那個他幫著季季洗澡時候的畫面也一閃而過。

只是，很快，閻昊天就沒有那個閑情逸致去考慮這些了。

面對美人、而且還是自己心儀的美人這麽變相的“投懷送抱”，怕閻昊天就是修的無欲無求的佛道的，也忍不住了。

“你這樣會讓我忍不住想對你做些什麽。”前一秒為了扶住季無寒而下意識地握在對方腰後的手又加重了幾分力度，然後閻昊天低啞著聲音說道。

“你做便是、唔……我是說，我何時不讓你做什麽了？”季無寒低聲說道。

他雖然自幼便在青雲宗內修煉，極少在乎世俗之事，可是，卻不代表著他在歡愛一事上全然不知。

所以，季無寒自然之道閻昊天現在想做的是什麽，而且，他……其實也是期待的。

“是麽……”閻昊天雙眸中的神色加深了幾分，然後說出了這麽兩個字來。

“別後悔。”說著，突然，閻昊天埋下了頭，然後懲罰性地在對方的肩上咬了一下，不過卻還是控制住了，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

當然，也不是真的什麽都沒做。

就在季無寒有些疑惑之時，突然，一道強大的精神力進入了他的身體當中。

和以往那樣專註的、單純地為了進行修煉或者維持陣法時候的狀態不一樣，這一次，閻昊天的精神力當中，分明帶著無比強烈的谷欠望。

這也讓季無寒的靈臺猛然一顫。

其實，對於這道侵入自己的精神力，季無寒自然是可以將之阻擋在外的，只是，他卻並沒有這麽做，而是收斂了自己的精神力，任由著閻昊天的精神力進入體內。

在輕而易舉地穿過了那一層無形的阻隔之後，閻昊天原本就已經無比亢奮的精神力，瞬間就化作了猛獸，然後在季無寒每一寸的身體上肆意游走著，幾乎將剛才所有的克制都在這一瞬間宣洩而出。

“唔……”下意識地，季無寒在閻昊天的懷裏曲卷了身體，雙手緊緊抓在了閻昊天的肩上，然後說不清是羞恥、還是淩亂地閉上了雙眸，任由著閻昊天的精神力，在自己的身體當中瘋狂地游走、兇猛地沖撞著。

在這樣的沖擊當中，季無寒漸漸有些迷失，只是，卻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和靈魂當中，原本也壓制著的、不斷堆積著的某種東西，得到了滿足、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宣洩，只是，這樣的滿足和宣洩之後，迎來的卻是更加強烈的不滿足與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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